中……”
“南陵的那个张蚩尤?”泥靡眉毛紧锁起来。
对于那位汉朝贵族,泥靡有着深深的忌惮。
不止是因为他的武力,让泥靡深感畏惧,更因为泥靡从他身上,察觉到了危险。
直觉告诉他,那位总是笑呵呵的汉朝贵族,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是用着居高临下,类似神明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和乌孙。
话里话外,看似尊重乌孙和他,但……
骨子里,却恐怕比任何汉朝大臣都要倨傲!
所以,泥靡宁愿去和那些在面对他和乌孙使团时,看似一脸嫌弃,仿佛见个面都要沐浴、清洁的汉朝官员,也不愿去面对那位看上去对乌孙完全没有歧视的汉朝贵族。
是故,才在结束了对新丰的访问后,立刻回到长安。
可没成想……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那位汉朝侍中,最近有什么消息吗?”泥靡坐下来,轻声问道。
在汉朝一个半月多的时间,足够乌孙人对汉朝的政治和体制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特别是在用了黄金和珍宝开路后,很多汉朝官员,都乐意向乌孙客人介绍自己的国家。
故而,泥靡现在差不多弄明白了,汉朝复杂的体制。
而即使是在如此复杂、繁琐的体制里,那个年轻的贵族,也是居于高位。
地位大概相当于匈奴的左右大当户或者乌孙的翕候。
“听说他在练兵……”那臣子低声答道:“奴才从汉朝人的议论里得知,似乎,这位汉朝的侍中,在用着霍骠骑的法子练兵!”
“霍骠骑?”泥靡疑惑了一声。
“就是那个人……”臣子低着头,甚至不敢直呼其名:“封狼居胥山,过姑衍山的那个人……”
“那个人啊……”泥靡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霍去病的威名,行于整个世界。
哪怕是乌孙人,也是敬畏、崇拜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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