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眼中,神采连连。
自古少年得志,几人能长久?
甘罗十二岁拜相,却是早夭。
国朝的贾谊贾长沙,何等天资?
照耀了几乎整个世界。
他的文章、他的策论,他的思想,迄今依然深深的影响着人们。
但贾长沙三十而夭!
过秦论后再无论秦!
当代,更是文有终军,二十余岁,就文压天下,但却死于南越。
武将方面,霍去病何等英雄?
十六岁从军,十八岁功冠全军,二十岁就是大司马骠骑将军,一个人就生生的制造了一个军功利益集团!
然而,二十四岁,病逝大漠。
其子哀候霍膻,同样的天纵奇才!
年八岁就已经是侍中领奉车都尉,在军事上的才华,据说让无数乃父旧将见而心潮澎湃,皆许下愿再为骠骑附骥尾后的誓言。
但结果呢?
霍膻终于泰山之下!
冠军侯自此绝嗣!
这就是天数啊!
才华早显,必如流星,不能长久,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故此,江升觉得,甚至很可能要不了十年,就能结束此人的统治。
到那个时候……
是故,江升是想的很仔细了。
忍个十年,算不得什么。
特别是对于一个思想学派来说,十年?不过弹指一挥罢了。
说不定,十年后自己还活着呢!
江升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却看着董越,领着长孙和那张子重,走到了自己一侧的那位宿老面前。
然后,就听着徐襄用着纯正的关中雅语,上前就是一拜:“老臣徐襄恭问殿下安……”
“见过侍中……”
这不算什么。
但下句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侧目以对,惊骇莫名。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