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着,只是笑笑,道:“陛下抬爱,吾实在惭愧……”
那宦官一听,就知道这位鹰杨将军大抵不喜欢别人这么吹捧,于是讪讪的笑了笑,打算换个话题,继续与这位大将套关系。
但他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那位鹰杨将军就已经扭头对他道:“足下请留步,吾有故友在前方等候,或许今夜就不回小楼了……”
说着,张越就甩开这个小宦官,大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远方高台之上的人道:“长夜漫漫,尚书令温酒独饮,却是不美!”
那高台上旋即传来笑声:“吾非是独饮,乃是温酒以待将军!”
“不知吾之浊酒,可能入将军之喉?!”
正是久未见面的张安世。
说起来,当初,张越初入宫廷,张安世还特地将他当年旧居之阁楼让给张越住呢!
两人当年,交情很不一般。
虽然谈不上什么刎颈之交,起码也算得上是志同道合之士。
然而……
这世界,最可怕的武器就是时间。
自张越为鹰杨将军,屯于居延后,他与张安世的往来就变得少了许多。
甚至还比不上霍光、桑弘羊、上官桀等人。
至少,这些人会时常写信给张越,交流朝野内外之事。
反倒是这位尚书令,鲜有来信,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张越的家臣会按照他的安排,去给这些旧友问好送礼,而张安世也会有回访。
但也仅限于此了。
时间,让两国当年的‘盟友’,渐行渐远。
因为,无论是张越,还是张安世都看清楚了彼此!
他们不是同路人,两人的诉求的志向,完全不同!
张越要跃马葱岭,马踏两河,而张安世只想求文治太平,在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的同时,尽量有所作为。
当然了,若有机会恰烂钱,这位尚书令不会放过。
所以,湟河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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