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曹彰在瞪自己。
“小时候我确实希望父亲常在身边。”曹恒微微一笑:“可越是长大,我越能理解父亲,也越是能够体会他的苦衷。”
“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苦衷?”曹恒的回答勾起了曹植的兴趣,他又追问了一句。
“子建,够了?”他越问越不像话,曹彰喝了他一声:“长兄怎样,岂是你我可以私下谈论?”
“私下谈论?”曹植笑着说道:“我是当着长公子和你们的面在谈论长兄,怎么成了私下?别说只有我们,算是长兄也在这里,我还是会问同样的问题。”
“两位叔父不用争论,我回答是了。”曹彰正要辩驳,曹恒却打断了他。
曹恒接着说道:“我要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子倒也算了,可我却是魏王的儿子,而且还在长子。身为大魏公子,我应当懂得什么叫做家国天下,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家为轻,国为重。父亲要不领兵征伐,说不准早有更加勤勉的豪雄击破我们曹家,我也会沦为他们的阶下囚。不说父亲没有闲暇陪着我们,即便他愿意那么做,我也不会希望那样。天下太大,动荡太多,外有异族扰边,内有门阀祸乱,稍有不慎粉身碎骨。如果我是父亲,我也会像他那么做,正是父亲孜孜不倦克躬勤勉,才有了我们安稳的日子。”
“还是长公子说的好,说的漂亮。”曹植听了以后哈哈大笑:“我没想到,长公子居然如此有心,能够体会到你父亲的良苦用心。”
谈论曹铄的时候,曹恒脸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心里却有着一种说不来的滋味。
这么多年,他见到父亲的次数太少,甚至都快要忘记父亲的模样。
说不想要父亲多在家,那绝对是在撒谎。
可他同时也明白,正是因为曹铄在外征伐,才有了他们如今的安稳日子。
要是原还像过去一样积弱至深,羯人来到雁门关,关口应该早被破了,哪还有损失了数百平民和二三十名兵士,把羯人给赶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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