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野草。他见有人一边洗着衣裳,一边眉飞色舞自得其乐,不由好奇问道:“你夜半出门,天明才归,尚不知所救何人,眼下又去了何处?”
无咎将胡乱洗好了的长袍晾晒在祠堂走廊的绳子上,应道:“散人能掐会算,又何须多问。”
祁散人的脾气不错,摇头道:“占卜问卦,无非趋吉避祸。而世事多变,岂能一一洞察先机!”
无咎挽着袖子,抬脚进了灶房,竟是拿着一根柴棒在灶灰中扒拉着,不一会手里拿着两个圆圆的黑乎乎的东西走了出来。
祁散人诧异道:“何物?”
无咎寻个凳子坐在旁边,两手一碰,干裂的泥土带着卵壳碎开,从中露出两个莹白的鸡子。他将之举起,得意道:“以泥土封裹深埋,便不怕被烤焦了。而你只管烧火,哪里顾得许多,且尝一个……”
祁散人看着香喷喷的鸡子,很想伸手去接,又心生狐疑:“鸡子从何而来?”
无咎直截了当道:“鸡子,当然是从母鸡的屁股而来,不然怎地……”他见无人领情,也不客套,一口一个,眨眼间便将两个鸡子吞下肚子,噎得连连捶胸,好一会儿才觉舒坦,却不忘问道:“老道……可曾听过灵霞山?”
祁散人还想追问鸡子的来历,随即神色微怔,难以置信道:“无先生是,昨晚叫门的两个女子,来自灵霞山……”
“嘿嘿,你人在屋里,怎知那是两个女子?”
“我……掐指一算……”
“咦……散人知道灵霞山?”
“我……当然知道……”
“哎呦、祁散人在上,请受生一拜!且灵霞山……”
“砰、砰——”
便于此时,有人叩击院门。
虽然卯时未过,却已晨光大亮,而空中依然是乌云低沉,看来天色并未放晴。
不过,还没到学堂开门的时辰。这大清早的,谁在砸门?
无咎顾不得与祁散人话,径自走到大门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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