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的骑术如何呀……”
宝锋四兄弟也算是与老道有了患难之交,彼此间亲近随意了许多,各自举手打着招呼,不忘随声奉承几句。
祁散人策马不停,竟是在城门前慢跑了一圈,很是耀武扬威的模样,待他显摆过后,眼光一瞥,转而又打量着紧闭的城门,摇头道:“本道亦曾随同少典殿下出城,一贯畅通无阻。而你公孙将军却是吃了闭门羹,看来破阵营将军的头衔不值钱啊!”
这老道在说风凉话呢!
无咎裹紧了袍子,神色疑惑:“老道,你从何处偷来的马?”
祁散人忽而收住缰绳,抬起手指:“嘘——”他左右张望,转而瞪眼道:“关乎德行,不得妄言!本道仅是借用而已,总不能任你骑马逍遥,而本道随后步行,哼……”
无咎咧咧嘴,不再多说。
祁散人坐下的骏马,皮毛锃亮,鞍辔齐全,显然来自大户人家。不管他是偷也好,借用也罢,能人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匹马弄出马厩、高墙,也是一种本事。由此可见,老道并非一个循规蹈矩之人!
须臾,隐隐几声更鼓传来。
城楼上冒出几道人影,打着哈欠,抱着刀枪,磨蹭了片刻之后,这才“哗啦啦”搅动门闸。随即又跑下来几个兵士,挪开鹿角栅栏,合力顶起粗大的门闩,接着又是一阵门闸响动,厚重的大门“嘎吱、嘎吱”缓缓开启。
城门外侧一道铁闸,内侧才是铁皮包裹的厚木门扇,而无论内外,均有门闸开启闭合。
一行六人,策马出城。
……
半个时辰之后,兵营在望。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山峦叠嶂秋色斑斓,如今却是银装素裹,冰天雪地。尤其是凛冽的寒风呼啸不止,随之阵阵雪雾弥漫横卷,恰如天地起寒烟,却又汹汹然而冷酷如刀。恍惚刹那,雪谷断绝疑无路,马儿嘶鸣,一杆旗帆破阵营。
当一行六人趟着齐膝深的积雪绕过山坡,终于抵达山后的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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