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开。
病了么?还真的像是大病一场!
风行术,有化风就势、以弱胜巧的神奇。而施展的时候,整个人都化作无形,难免少了抵御之力,稍有疏忽便将弄巧成拙。昨夜侥幸躲过必杀一击,还是被紫全与紫真的剑气侵入体内,经脉阻隔,气息难以顺畅。如今吞下丹药,依然胸闷难耐。想要真正的痊愈,只怕没有个三五日而难以大好。
不过,尚在气海中盘旋的狼剑与魔剑却好似舒缓下来,不知是有碍于脏腑的异状,抑或是其它的什么缘由……
不知不觉,又过十日。
途中的积雪渐少,风沙渐大。
无咎骑在马上,随着军伍慢慢往前,他还是裹着他的兽皮战袍,整个人只露出一张脸。接连过去多日,体内的伤势已无大碍。而行军仍在继续,边关也愈来愈近。
比起之前空旷的一望无际,如今四方多了延绵起伏的荒山秃岭。据说,边关就在两百里之外。若是急行军,三五日之后便能杀到始州地界。
前方有个土岗,行进中的大军突然慢慢停下。破阵营的兵士们不明所以,一个个前后张望。
无咎同样是弄不清状况,一时有些茫然。
他的神识只能达到三十里,再远的地方便无能为力。而由典籍所知,那些飞仙、天仙修为的前辈人物,只须心念一动,千里、万里近在眼前,着实令人难以想象而又神往不已。不过,对于一个误入仙道的人来说,那高不可攀的一切只能望而兴叹!
祁散人骑在马上,耷拉着眼皮,如同瞌睡的模样,忽而有所察觉,扬声示意:“据说是前军遭遇了几个哨探而稍稍受阻,众将士不必惊慌!”他说着又低下头而神情默默,像是沉浸在思索之中。
破阵营的兵士们驻足原地,倚着盾牌,拄着刀枪,一个个半信半疑。而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大军继续启程。
无咎与祁散人并辔而行,身子随着马儿的脚步儿微微晃动。一阵寒风卷着沙尘迎面扑来,枣红马猛甩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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