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刘老板烦的一夜没睡好,曹二爷的睡的倒挺香。
九十万亩地,十九万美元,一租三年,划下来一亩地一年只要两毛银元,赚大发了,大家都赚大发了。
平心而论,抗战之前河南光靠种地都过不下去,就算那些家里有千把亩地的大户,也只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顿肉。普通的老百姓,征粮征税,支差派夫,一年下来连碗干饭都吃不上。碰上灾年,能啃上树皮都是造化,就算典房卖地、卖儿卖女、借高利贷都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抗战前河南人口大约三千五百万,年头的政府通过食盐销售量估计,河南的人口少了将近一成多,至少三百五十万人没了。加上沦陷区损失的那部分,?政府治下的人口只有战前的八成。
因为要防备日本人的进攻,河南可是驻扎着四十万部队,这么多人马要吃要喝,军饷、粮草、被装都要河南本省解决。老百姓的负担加了将近一倍,一亩的税收居然占到了出息的五成半。那些家里地多的还有些活路,那些没地少地的人家彻底没了活路。各种捐税加上七成的地租,一亩地啥都不干就要贴进去两块钱。
被抛荒的地多了,离家的人多了,曹二爷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三万美元往桌子上一摞,三个县的父母官当时就拍了板。租,九十万亩,没问题!咱们三个县抛荒的地加起来有一百三十多万亩,要是想租都可以拿去。
曹二宝也不含糊,就要九十万亩,要好地。我们老大说了,除了这三万美元的辛苦费,每家每年还可以给六万大洋的税钱,算是诸位对上头的交代。
交易谈完,现场付钱,剩下的事情就是喝酒沟通感情。抗战期间一切从简,火锅、汾酒整起来。
河南的兵多,这些官整天和当兵的打交道,也学了一身丘八味。
喝酒的时候连杯子都省了,直接上的都是小碗,山西过来的汾酒一口就是一两下去。
喝酒的好处就是能办成很多事情,也能听到各种小道消息。
陕州是第38集团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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