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有多么胆大妄为,虽然都督府如今正是势大就连台中都忌惮三分,但这些乡宗同样是有着借势的胆量。
罗氏虽然有借势之嫌,但并不意味着王愆期就全无可疑。
王愆期这个人,也可以说是运气不佳的代表。早年其人可以说是江北屈指可数军头之一,本身军力不弱,又与江东关系不错,历事于祖逖、王敦、陶侃、温峤、庾怿手下。每一任主官都可以说是当时的风云人物,但王愆期其人却始终蹉跎、不得大进。
就拿最近这几年来说,苏峻之乱后庾怿出都就任历阳,王愆期便是其麾下重要部将。后来沈哲子北上经营梁郡,其人还对此颇有不忿,也就不为沈哲子所用。
而后庾怿西进执掌分陕,其人大概是想着就此接掌历阳这一西府门户而没有跟随,然而历阳最终还是被庾翼接手。后来又有一个机会那就是谯王北上南阳,让出了江夏这一重地。
但恰在此时原本就任南蛮校尉的陶侃侄子陶臻病故,庾怿顺手接掌了荆州本镇的陶氏人马,为了稳定陶氏旧部人心而将江夏付之。
再后来荆州主攻汉中,原本与王愆期资历差不多的桓宣也得掌襄阳而重权在握,王愆期仍是一个不尴不尬的庐江太守接掌了原来毛宝腾出的位置。虽然合肥也在其驻守范围内,但江北防线却被一路推到淮水以北,如今更是直达黄河。
所以,王愆期便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从原本江北屈指可数的军头沦落到如今内郡一个不起眼的闲散太守,完全淡出了江北各重镇的势力圈子,就连这一个闲散太守位置都变得岌岌可危。
因此,这一次的变数也保不齐是王愆期不甘寂寞,想要在其位置上发挥余热,向台中显露其人能够发挥出对淮南稍加钳制的作用。
当然,也有可能这两者都不是。这一次变故仅仅只是一次单纯的意外凑巧,恰好赶在了淮南当下务求稳定的关键时刻。
但就算是如此,沈哲子也不能这么想。
他若是完全包庇罗氏而打压王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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