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维周指点,如今也不是自美夸言,我于社稷家业贡献,反要胜于你这家门良才。说实话,能够领袖南北群贤,大权自持,谁又愿假于旁人之手?”
“往年大兄应该也是此想,我不敢论兄长德才究竟如何,但往年我家领袖南北,独秀于中,结果便是家业险折于江表。你言我家提携沈氏,为何不念若非沈氏强助我家,如今庾氏诸子,应在何方负罪待死?我是才志浅薄,深念旧患,宁从于后,不争于先。”
“至于你所说我家若久离于外,根基无从依附,但这一点,又该怪罪何人?终究是我兄弟未能尽报帝眷,见辱于世道,才得如此境地。皇太后若还如往年一般亲于家门,如今世道群贤共进,就连沈充都位于三公,何以我家于中不见进益?这当中人情变化,稚恭你以为是单凭你守于历阳就能扭转?”
“二兄自放于荆荒,难道你以为他所图者,仅仅只是分陕之重?我家旧罪难掩,唯以实劳、唯以事功,才能真正略得薄誉留于史籍,若还只是迷于弄权争进,于后则只会是一侫幸家门!我兄弟才力并非此世超凡,所以二兄甘心相助维周成事于中原,得此强援才能入于荆州以势众缓进。”
庾翼听完庾条这一篇长篇大论,一时间也是默然当场,久久不知该要如何回答。但观其眉目之间眼色,庾条也知自家这个少具才志的幼弟,其实仍不认可他所言庾氏目下尴尬境地。
“共为家业而计,难道兄弟都不能相忍?稚恭你或笑我自甘末流,不敢奋取,但我却自知才力所限,不敢再轻弄凶险。既然如此,我也不在你面前久作厌声,使兄弟疏远。”
庾条讲到这里,便长身而起,准备离开。
“阿兄且慢,你、你能否道我,维周他今次兵出合肥,究竟怎样才会止戈?那合肥、合肥究竟……”
庾翼心中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道。他跟沈哲子的会谈已经陷入僵局,但若此行没有收获,则势必会影响到他在台城中的分量,届时不要说做什么沟通桥梁,只怕就连已经归于他治下
-->>(第4/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