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匹配天子威仪,择地另筑宫阙。至于空出的这一处行宫,也并没有闲置下来,而是被划分成大大小小的区域,赏赐给羯主石虎所重视的文武重臣。
镇军大将军张豺的府邸,便位于这一座原本主上行宫中,且占据了行宫将近四分之一的规模,甚至还要远远超过了皇子石鉴、石苞等人的府邸,足见所获尊荣之盛。张豺除了担任镇军大将军之外,还担任侍中,出入宫苑、随侍左右。
只是虽然享受这样一份殊荣,张豺本身却谈不上有多兴奋。他所谓的镇军大将军之职,既不能执掌外六军出城戍防,又不能执掌内六军宿卫城中,除班列于前之外,没有丝毫实际的好处。而担任侍中之后,名则伴驾左右,实则约束禁中,更加不得自在。
腊月中,张豺幼子早夭,哀不自胜,才得以归家治丧,短留几日。
虽然张豺已是被虚荣架空,但表面上看来仍是身受主上信赖看重的元老重臣,所以得知其人归家之后,登门造访者络绎不绝。
在这些出出入入的访客之中,有几人入府之后并未直往前厅等待接见,而是由张氏家人接引绕过中堂,直入内庭。
内庭一处不甚显眼的暖阁中,张豺正居其中,脸上并没有多少丧子哀痛,抬眼看到几人行入,便张口问道:“事情办妥了?”
几人上前行礼,俯首说道:“麻贼已于阜城外伏诛,只是途径营戍甚多,还需要一点时间肃清。城禁甚严,贼子首级不敢携入城中……”
说话间,当中一人膝行上前,自怀中掏出代表麻秋官爵身份的符令一一摆开。
张豺抬手接过这些符令,小心观察片刻后便随手丢在了案上,又皱眉低骂道:“狗贼徒负大名,战事败坏到这步田地,还有脸面归国?莫非他以为犯下如此大罪,主上还有可能饶他一条狗命?”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说道:“除禁绝西讯东传之外,尔等也要仔细打探襄国方面消息,尤其张贺度究竟生死如何。唉,这蠢物早前还向我保证一定能够率回襄国几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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