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的酒学得有力气,念念不忘,嘱咐我这次多给他带两坛。”
徐平摇头:“不是我舍不得,只是我这里是中牟县,带酒去京城是有风险的事。如果段爷爷爱喝,什么时候你带他来我这里住些日子,喝个痛快。”
李璋叹气:“阿爹也是这么说。不过段爷爷年纪大了,不爱走动。”
徐平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的三轮车,对李璋道:“且过些日子,我这里收了地里的作物,不那么忙了,我跟你去一趟京城,接他过来。”
李璋只是叹气:“你又有什么办法?可惜爷爷辛劳一世,老来有这么一个念想,还不能趁他的意,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徐平也不说破,跟他说些闲话。
吃过了饭,两个人收拾了,也没有睡意,便坐在院子里说话。
此时一轮明月高悬,透过院子里的杨树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
也不知道秀秀几个在那边院子里折腾什么,彻夜热闹。
兄弟两个说了一会闲话,都觉得无聊。徐平想起什么,对李璋道:“你随我来,我找个事情让你玩。”
李璋听见玩就精神起来,随着徐平回了屋里,取了酒精灯出来。这已经不是原来那只,苏儿见了酒精灯眼馋,让秀秀跟徐平说自己也要,秀秀压着不给她说,她便把那一只取走了,托口林素娘晚上做针线要用,秀秀也没办法。这一只是用桑怿从汝州带回来送给徐平的汝窖瓷杯做的,更加精致。
托着酒精灯,徐平带着李璋来到院里的大杨树下,照着树干上。
一只蝉趴在树上,正从壳里脱身出来,浑身洁白,柔若无骨。
李璋疑惑地问徐平:“哥哥要这个?有人病了要蝉蜕吗?”
徐平笑道:“要什么蝉蜕!你仔细看着,只要那些还没出壳的,多捉一些,明天我们炒了下酒。”
李璋就笑:“哥哥说笑!从来没听说有人吃这东西。”
徐平道:“你小孩子不懂,这是好东西,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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