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纸糊的,一个忠州就敢喊打喊杀,真要是出来闹事我便把它平了,空出地来种甘蔗!”
张存听见事情严重,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和县现在一年可是出数十万贯钱粮,经不起一点风波。”
曹克明便把那天徐平到草市巡视,用私刑治黄从贵的事情说了一遍。黄从贵可不是李威,吃了亏咽进自己肚子里,他一回去就要点齐人马去把巡检寨平了,黄承祥忌惮曹克明,派人来州里问罪,曹克明也知道了事情经过。
若是以前,出了这种事情张存肯定不会让徐平好过,可现在几十万贯钱摆在他的面前,天大的政绩一下砸在自己头上,徐平做什么在张存眼里都不是大事。别说一个蛮酋的儿子,一年几十万贯钱够大宋朝廷发兵把周围的几个州县都平了。真宗皇帝装神弄鬼,东封西祀把国库折腾得一干二净,这样的年代还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叹口气,张存道:“徐通判你年轻气盛,不是我说你,跟一个蛮子你计较什么?忠州正在如和县的边上,有路直通,又没有山川阻隔,闹起事来麻烦不小,惊扰军民。所谓的和气生财,今后你就让一让,随他们在山里闹腾。”
徐平摇头道:“运判怎么会以为我是意气之争?那处草市可撤不得,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不吓住他,天天来闹事,生意就做不成了。”
“一处草市罢了,有什么紧要?”
徐平笑笑:“运判可不要看不上那一处草市,如和县种甘蔗的钱可全都从那里来的。曹知州,张运判,我问你们,邕州管下蛮人数十万,这些人一样要吃要喝,来往做生意的马帮不少,可州里每年商税不过一千多贯,难不成马帮与几十万蛮人做的生意就只有这么点?”
曹克明道:“通判想的多了。本州城里城外巡检不少,各处要路都有人驻扎,由不得他们偷税漏税。蛮人茹毛饮血,能有多少生意?”
“曹知州还是不知道马帮的生意是怎么做的,才会这样想。这么说吧,他们运东西进去,过邕州只是交一点过税,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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