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员外!”
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裤腿来,换了腿上的膏药。
这衣衫褴褛乞丐一样的人,竟然是忠州小衙内黄从贵。他瞅准时机逃出了罗白县衙,捡了性命,但也伤了腿,走不了远路,这些天就在周围游荡。
换过膏药,黄从贵看看天色黑了下来,站起身,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且去镇里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可怜我生在富贵,却落得跟乞丐抢食!常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我脱了这场大难,一定加倍找回来!”
太阳落山,华灯初上,江边的街道依然热闹。
段云洁带着秀秀走在人群里,看见前边有小贩挑着担子在街边卖蜜桔,对秀秀道:“新鲜的桔子,我们买点回去吃。”
秀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好呢还是无所谓,或许只是仅仅出个声音不段云洁不尴尬。
段云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了,秀秀还是这个样子,虽说比起两个月前灵动了些,但仍然很少说话,对什么事情也没有兴趣,让她做什就做什么,从不回嘴。让她做的事情哪怕做不了,她也会一直做下去,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人把她叫开。
没有人知道秀秀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从前的样子。
徐平临走的时候,把秀秀交托给了段云洁,还特意嘱咐不要天天闷在家里,没事带着出来多逛一逛,散散心。
随身的亲兵都被徐平带到迁隆峒去了,没人跟着段云洁也不敢带着秀秀到处乱跑,只是在江那边没事转一转。今天太平县衙门里有人来江这边办事,段云洁便带着秀秀跟着差役吏人一起过来,一会再一起回去。
江这一边外地来的客商多,新鲜的玩意儿也多,秀秀看了或许会感兴趣呢,她曾经是一个一刻也闲不住的人。
小贩称好了桔子,段云洁一摸身上,哎呀一声:“该死,今天出来怎么忘了带荷包在身上?这可怎么办?”
秀秀是不用指望的,这些日子她早忘了荷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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