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当壮年,养一养也就好了。她还说,要看看我长什么模样了呢。”
“希望有这个机会,希望她看了不会失望,随着我你还是吃了苦头。”段方站起身来,慢慢走回屋里去。
到了段云洁身边停下脚步,又轻声道:“有的事情你不会明白,阿爹也希望你永远不明白,不明白是好事。还有,你在提举司里衙门里帮着做事,难免会听到一些消息,以后就当没听到,这种事情犯忌讳的。就算是徐通判自己不在意,别人也难免会说闲话,记住了。”
“我知道,也只是跟阿爹说一说,在别人面前我从来没提过。”
段方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慢慢走进夜幕,走回自己房里去。
段云洁看着父亲的背景在黑暗中慢慢消失,眼角禁不住有些湿润。从记事起她就没在母亲身边呆过,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费尽心力送过来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父亲才明白吧,这终究是他们的事。
作为低阶选人,段方的官当的并不舒服。俸禄低,只能勉强养家糊口,偶尔有机会当两任县令的时候还好一些,有公使钱用着不会那窘迫,判司簿尉的时候就惨,不是长官公使钱也不能随便用。顶头上司又大多都是武臣,并不怎么看得起他这个落第秀才。也就是在岭南,在其他地方段方这种落第的就得乖乖回家种田,哪里有出来当官的机会,凭什么让人看得起。要知道东京城里每次科举揭榜之后,因为没有回家的路费,举人要饭的,做贼的,甚至卖身给人做奴做仆的,投到汴河里自杀的,从来不缺。
广南西路的选人可以由当地直接差注做官,不用经过流内铨,不然的话让段方这种人到京城守选两年,再加上来回路费,他连段云洁都拉扯不大。
父亲的背影在夜幕里消失,段云洁叹了口气。自己吃了苦头,父亲为了把自己拉扯大,还能知文识字,那又吃了多少苦头?
这么多年来,段方一直未娶,虽然有女儿段云洁,却是未婚生的,说起来也是一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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