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大的方向不偏,下面的人纵然弄些小把戏,他懒得理就是了。
吏有封建,指的是最基层的公吏,大多就是从那些人家出来,很多数代传承就是吃这一碗饭的。夺了他们的饭碗,一县的政事可能就此荒废。说县官难做,就是因为要在朝廷政令和下面的公吏之间找平衡,大多数人都找不好这个平衡。
观吏便知官,下面的公吏为非作歹,要么上面的官是一丘之貉,要么就是软弱无能之辈。王安石可以允许县里的公吏,在保证政令施行的基础上,为自己捞些好处。为了给自己捞好处,置朝廷政令于不顾那就不被允许了。
店主拿了账簿来,王安石放在桌上仔细查阅。导洛入汴以来,航运的通畅带来了周边商业的繁荣,前两年店里的生意非常不错。自几个月前,京西路开始工商改革,县镇的产业向州府集中,乡镇的产业向县城里面集中,这店的生意就明显不行了。最近几个月的利润远远低于以前定的祖额,店主在用自己的身家填这个窟窿。
合上账本,王安石闭目想了一会。出现了亏损,让店主到县衙去要求修改祖额是不成的。对于店主是合理的,但对于天下来说没有可行性。这个口子一开,经手的公吏就会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属于官有的产业再也收不上钱来。
命中注定要舍此一注钱财,碰上这种事情,只能算店主人倒霉。不过,祖额不可以改变,把产业卖给民间的价钱,却不能按照原来的祖额定。这处小店不交钱给官方,还是有利润的,之所以卖不掉,还是因为定价不合理。
王安石问店主人:“主人家,按着市价,这小店该卖多少才算合理?”
店主道:“回上官,依着小老儿估计,这店算一百二十贯已是极勉强,做得好了有些利息。现在县里定价二百三十贯,那是无论如何也赚不回本钱来的。”
王安石点了点头,现在小店一个月的纯利润大约是七八贯,一年不足百贯,不算房产就只值这个钱。一百二十贯店主还是向高了说,真正民间交易,卖不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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