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贼。告诉他们要严令蕃部,有敢杀良冒功的,反座,杀!蕃贼首级按低赏格发赏钱,活人按高赏格发赏钱,按三比一,让蕃落尽量拿活人!唉,就是只有十分之一的蕃贼跑进大山里去,也有几千人哪,几千人能造出的乱子已经不小了!我们这一个冬天不得安生!”
王凯小声道:“节帅,几万人的俘虏,人吃马嚼,所费不小,我们不如”
徐平摆了摆手:“怎么也要节省出这点粮食来,不能滥杀。监军,杀俘不祥,这是古训哪。不要以为古人是傻子,提出这一点来,自有其道理在。我们杀了禹藏花麻降军,再向北去,面对更多的禹藏花麻怎么办?人人死战,我们自己也要用人命去填。挥师兰、会两州,我们是王师北来,结果两手血腥,谁还会信我们?何谓王师?不只是得王命,还要行仁恕之道,以王道临诸敌,以王道治万民,才可以称王师!切记,我们要收复的是汉唐故土,土是吾土,民是吾民,滥杀怎么可以?今日杀得手滑,我们又如何跟党项蕃贼区分开?”
战争是杀戳,但杀戳应该仅止于战场,万不能扩大化。这不仅仅是道德问题,而且也是对战胜者的最优解,是古人用血泪总结出的教训。仁义之师可以认为是句口号,可由这样做而得到的各种附属结果,才是仁义之师真正的价值。
战争归根结底是一个政治问题,不能够从政治的高度看待战争,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者,不具备进行战略指挥的能力。在进攻党项的核心区之前,宋军最大的挑战是与党项争夺在两者中间摇摆的小部族,谁能够争取到他们,谁就取得了战略优势。
虽然说是杀俘不祥,徐平却不会把祥与不祥当回事,从政治上考虑需要杀俘,他也会毫不犹豫。说到底,战争以完成政治目的为第一优先,其他都是次要的。
王凯还是犹豫,道:“可一下收几万人来,不说对秦州的钱粮是个大负担,就是让这些人待在秦州,也是不小的麻烦。蕃贼到底非我族类,秦州一旦有事,他们必然作乱!”
“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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