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布侦骑,从都开始,一层套一层地互相配合。他们的配合或者不够熟练,但总有这个意识,是以大军来去如风。别说羊群老虎,就是突然冲出一支敌军来,也打散不了他们的行军队列。而禁军是紧密地聚在一起,行军的时候不敢分得太散。就连前面的侦骑,也没有几个人,全是许怀德派出去的,向他负责。
现在许怀德只知道大军前边一两里之内的情况,再远就不知道了。现在的清远军是个什么样子,党项有多少驻军,战力如何,他一无所知。
谁不知道这样不好?他也想广布侦骑,他也想把队伍拉开,但做不到啊。敢让大军分得散一点,就会出现自己掌控不了的突发意外,这支大军可是全靠他一个人掌控。
就这样紧紧地聚在一起,大军安营扎寨,宛如一个临时的城堡一般。
许怀德安排了军中事务,回到自己寢帐,让亲兵帮着自己去了甲胄,嗞牙咧嘴地脱下衣服,重新上药。若是以前发生这种事,他早就满腹怨言,破口大骂了。可是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敢说,虽然徐都护远在数百里之外,他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冷冷看着自己。
现在他最希望的,是党项大军快点冲出来,大家堂堂列阵,拼杀一场。这种在瀚海中的行军本就是一种折磨,对军队的一种考验,这种折磨有时候比战阵拼杀更可怕。两军列阵打起来了,最少士卒不会再胡思乱想,看着旗听着鼓打就好了。
明天再行军一天,便就到清远军城下了。只要想一想军中众人的恐惧,他都觉得冷汗直冒。现在最难的不是到了清远军,跟党项战斗,打不打得过他们,而是这最后的三十里路,对大军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煎熬。
离开环州,很多人都恨不得这条路没有尽头,自己永远不与党项番贼交兵。而到了现在,很多人只盼这路快些到尽头,死就痛痛快快地死。
不是他们真不怕死了,而是另一种恐惧暂时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如以前一样怕的。
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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