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德身边,叉手道:“太尉,且先不要解散军阵,且听我一言!”
许怀德愣了一下,本来他从先前强咬牙关忍耐的情绪中刚解脱出来,正满心欢喜,不想再跟以前那样听甘昭的废话。甘昭吉来监自己大军入清远军,自己做到了,不管是怎么得来的这个结果,总是完成了军令,甘昭吉也就失去了监军的身份。转念一想,还是要甘昭吉回去缴令,万一他说自己几句坏话,徐都护那里不知看自己。
露出笑容,许怀德对甘昭道:“承受有话但讲无妨,大军有今日,一路上多靠你照应。”
甘昭面容严肃,正对对许怀德道:“太尉,可曾想好如何入城?”
愣了一下,许怀德道:“清远军李团练已经献城,自然大军开进城去就好。儿郎们一路上辛苦,入城之后好好歇息,驻在城里等候都护新的军令就是。”
甘昭摇了摇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太尉,我从陇右军中来,说给你陇右军的规矩,你千万照做!不然,千辛万苦到了这里,却因为坏了军规恶了徐都护,取你人头岂不冤枉!莫当是小节,陇右军中因为入城坏军规被斩的也颇有几个!”
听到这么严重,许怀德一下紧张起来,急忙拱手:“请承受教我!”
“陇右军中的规矩,军只管打仗,其余一切除非有军令,不得插手!是以清远军虽然献城,但献城之后应当还由献城的李团练代管。不是太尉不能管,若是陇右军中是可以管的,只是怕你拿捏不住其间分寸,不知不觉犯下死罪。大军最好不要入城,还是扎营在城外面,酒肉尽管由城中取出来,在军营享用。一样的道理,只怕太尉一时不慎,纵军抢掠了城中的百姓,徐都护那里是死罪!”
听了这话,许怀德吓出一身冷汗。不是甘昭吉提醒,自己还真会这样丢掉性命。别看在路上全军吓得魂飞胆丧,入了清远军城,个个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哪怕是许怀德管束得严,只怕也免不了士卒在城中抢掠,一个手滑,把清远军杀成一座空城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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