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议和,如果他还没转变过思想来,那回去想明白了再来谈。正在进行军制改革的时候,宋朝确实还没准备好北伐,但攻不足防守是有余的。不议和无非是断绝贸易,在边境地区对峙而已,宋朝已经准备好了。
条件合适,徐平不介意重定誓约。保持边境和平,同时进行双边贸易,两国再次进入一个平稳发展的阶段。两国的经济差距会越拉越大,早晚有一天,贸易会让契丹国内难以为继,他们还是要撕毁誓约。那个时候,战争就水到渠成了。
刘六符沉默许久,拱手道:“相公说的也有道理,匿怨而友其人,夫子不耻,我等又何必如此。不过,贵国公然宣称有意燕云,人心难安。此事如何,我要回去禀奏。”
徐平点头,脸上露出笑意:“此是人之常情,如此大事,学士难一言而决。好了,公事便就如此,候学士北返,得了旨意两国再议。学士南来,路上辛苦,不必急着走,在大名府住上些日子,让我等尽一尽地主之谊。”
杜衍出了一口气,也对刘六符道:“相公说得有理,学士不必着急离去。大名府不比开封城,不必讲虚礼,我们轮流作东,谈经论文,岂不美哉。”
刘六符也不想急着走,契丹确实是急着要定誓约,动不动点集几十万兵马,这样折腾下去,不用两三年契丹就无法撑了。宋朝的意思,刘六符派人送信回去就是,契丹决定了应对办法,无非是再派一个使节来好了。刘六符正榜进士,诗文精通,在契丹能够坐在一起议论文学的人太少。来了一趟宋朝,这么多文学大家聚在起,是个难得的机会。
一边陪伴的富弼道:“北京晏留守传了话来,过两天欲要宴请学士,此等盛情,学士万莫推辞。学士不如便就在大名府住些日子,静候国内消息如何?”
刘六符顺水推舟:“如此自然是好,只是打扰诸位。”
徐平道:“常听人言,学士是北国一等一的文学之士,有此机会,正该交流切磋,何来打扰之说。行朝公务不似京城繁忙,最近天气又凉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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