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没有复兴,文明人格没有重建,大一统维持就非常艰难。凡事只看对不对自己有利,家庭比国家重要,屁股比脑袋重要,都是思想展现。只要条件合适,天下瓦解,先按照地盘分裂,再按照家族分裂,由血统提供政权的合法性。
罗马灭亡之后没有留下民族主体,其文明宝库归于灭亡了罗马的人,他的地盘就很难再统一了。每个民族所形成的国家,将再次开始文明的成长,形成不同的文明。
社会是由生产力,及由生产力决定的生产关系也就是阶级的对立统一,和人与人交流所生的文化共同形成的。社会繁荣不繁荣,国力强大不强大,主要由生产力决定。而文明则主要由人的文化决定,否定人有个体和集体两种人格,极端强调人的社会性,单纯的生产力决定论,已经证明不合于人类的实际。
文明的成长,就是从认为大家思想都一样,人由天定,表现出来的就是政权的合法性来自于天授。到追究为什么不一样,人的性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表现出来的政权合法性就是来自于政权的善恶动机。最后完成矛盾的对立统一,文明的人格确立,政权的合法性获得了坚实的基础。到这一步,一个国家才从政治上到文化完成统一,形成文明。
这个年代的邵雍、二程,包括站在徐平面前的司马光,以及众多的官员,就是把宋朝的政权合法性建于施政动机的善恶上。这个探究性情善恶的过程,跟生产力中的两个对立阶级矛盾发展一起,组成了政权执政中的争端。合到一起,就是两党制。
生产力的发展和文明进化不合拍,有先有后,一元论靠不住,并不能够为政权提供完整的合法性。政权的稳定合法性,要两者结合才确立,不然就会沦为纯粹的屁股论,在文化上难以维持大一统的局面。
有这种认识,是因为徐平想起了他前世的那个世界第一大国美国,在文化上种种稀奇古怪的行为。比如用科学手段证明同样恋是不是一种病,种族歧视和种族平等在政治上的尖锐对立,诸如此类,实际都在徐平身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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