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传令兵:“派出一骑过去问问,那位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来我这里想做什么。”
吕布望着快马离去,笑起来:“某家觉得,他是来投公孙都督的,他文丑背住之名被坐实,袁绍的三个儿子怎么留他?”笑容随后渐渐消下去,目光转去山野:“……就如我当初一般。”
“温侯会记恨我杀司马懿的事吗?”
“记恨什么?难道还能杀了你?呈血勇和匹夫乱来是两回事,这些年过来,我吕布难道还未有长进?”
吕布收回目光,抚了抚赤兔的鬃毛,“眼下就做一个纯粹的将领,打纯粹的仗,才是最难得的。”
徐州之战后,这位在中原纵横一时,打下莫大名头的虓虎,在上谷郡一坐就是多年,虽然巅峰还未过去,但多少对于往事一些打击中看清了许多从前未看清的事情,翻看的兵书也有好几卷,或许待巅峰过后,公孙止能看到一位安心坐镇指挥的帅才吕布,而非冲锋陷阵的猛将了。
“…而你,公孙,从前与你相识时,记忆里可是狂野凶戾的一头狼,好像整个天下都是你的猎场一般。”吕布转过头来看着他,“而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像曹操、袁绍那样的人了,变得虚伪!”
远方,有斥候身影与队伍擦肩而过,朝这边奔来
小坡上,公孙止望着那远来的骑士,语气平淡而缓慢,“不变能怎么办?队伍越来越大,这世道随时都会打仗,往日的菱角终究会磨平,四处抢夺来的也喂不饱那么多张嘴,既然那些弟兄们不能变,就只能我来作出改变。这就是我与温侯的区别。”
“说不过你。”
吕布提着画戟摇摇头,正要离开,下方的斥候已经过来这边,人影飞快跳下马背,躬身拱手:“启禀主公,上谷郡有急信过来。”
旁边屹立的巨汉上前从斥候手中接过素帛,专递马背上的公孙止,那边正骑马下坡离开的身影,回头见到公孙止眉头紧皱,随即勒马停下:“何事?”
“这个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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