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的公孙瓒挥手按下,他目光威严扫过众人:“袁绍兵少将寡不足为虑,北方异族虎视眈眈方才是大敌,纵然二者联手我与我儿分兵抗击,又有何惧?今日议事暂且到这里,众将一路劳累,今夜大可好生休整,还有事明日再说。”
众人缓缓起身拜别离去,唯有公孙瓒与公孙止留下,他将酒觞放下来,起身过去,将腰间一柄刀拿在手中放到了儿子面前:“这是为父常年佩戴的兵器,饮过无数胡虏之血,今日我将他送于你。”
灯火摇曳,照亮父子二人的脸,此时公孙瓒撤去了威严,更像一个父亲,“那日严纲之事,为父后来也是知晓了,但念他随我从军多年,实不忍心惩治,且看在父亲的面上,往后不要为难于他。”
噌——
宝刀出鞘,刀身森白微有寒气袭人,光洁的刀面上映着一双冷漠的眸子,声音缓缓开口:“那家中刘氏与公孙续呢?”
“续儿并不知情,乃是他母亲一手策划,我已将她软禁起来……唉,家中时纷乱复杂,我也不愿你跳进这污水潭子里,不过幽州既已属我父子,何必再去那小小右北平。”公孙瓒先是说了一句,随后叹了一声,斟满酒递到儿子面前。
“父子齐心,把幽州稳固下来,好不好?”
公孙止插回刀,盯着那手中的酒好一阵,嘴角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来,一饮而尽:“好!”只是眸子里闪过别样的心思。
“哈哈哈,来,你我父子二人今夜不醉不归。”公孙瓒招手让人再拿过酒来斟满,絮絮叨叨聊起了军事以外的闲事。
我们的视线从拔高升到天空,夜幕将点亮灯火的房屋遮盖,随着天云去向西南面的长安,夜色掩盖下的徐府,仆人正忙着为将军出征做一些准备,忙忙碌碌的身影当中一道瘦弱的身形走过屋檐,转去书房,推开门扇,悄然闪了进去。
长案后正看着兵书的徐荣抬了抬头,又低了回去,开口:“……吕布四处捉拿西凉叛将,你倒好藏在我这里安然无恙,不过明日我将起程去往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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