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身体内周流,遍及脏腑和肢体,但其中的绝大部分,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般的速度,倏然聚集在一起,聚集在腰身处,然后向阻碍发起了一股脑地冲锋。
冲!
冲不下,退。
再冲!
再退!
慢慢地,这股如水如雾的进退,恍若变成了海潮,而许广陵的整个心神,亦被挟入了这海潮的起伏之中。
哗!哗!
恍惚之中,许广陵仿佛来到了海边,他坐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听着亘古就有的响声。
也感受着这亘古就有的起伏。
但亘古并不代表永久。
潮起,潮落,潮起,潮落。
不知道多少次的起落之后,许广陵心中听到的不再是“哗”,而是“嚯”,那再次向着堤岸发起冲击的潮水,仿佛找到了豁口,然后全数地,狂涌而入。
大海不见了,只有潮水。
而潮水在全新的通道中流注、冲刷、渗透。
从内到外,也从外到内。
许广陵全身都在发麻、颤抖、悸动,类似于毛骨悚然,但其实并不是悚然,而是无法形容的那一种……
那一种什么,也同样无以言表。
只能说,这一刻,许广陵的身共心一起,在极致的纤微感受中,感受着那种真正深入骨髓的渗透。
这一刻,许广陵再次感受到“融化”。
他的整个脊柱在融化。
而事实上,在真正的物理层面,他的脊柱,也真正地在“水雾”的作用下,开始融解,由硬化软,仿佛是逆生长一般,回到了母胎中的状态。
血液也好,“气”也罢,一无阻碍地,在整个脊柱的上下内外穿行。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从内到外,从外到内。
至此,整个脊柱,也完成了“花开”,在气的层面,与身体的脏腑、肢体,完全地成为了一体。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