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出了金山里,大家都是乡亲!”
郑金发,郑金发老婆,郑忠飞三人没有想到韦宝居然会这样说,乡亲两个字,尤为扎耳朵,一个个被臊的面红耳赤,一半是被北风冻坏了,一半是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郑家父子自问如果将现在的情况调换个位置,他们肯定要落井下石,再狠狠打击韦宝的,没有想到韦宝这样宽宏大度。
“不用了,多谢你了,我们现在这样,的确是咎由自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数,命也。你小小年纪,又没有进过学,只上过一次山海关,就认识一帮有背景的大人物帮你,这是该当你们韦家发财!我郑家现在弄成这样,自己认了!”郑金发早已锐意全消,皮包骨瘦的如同一个七旬老翁,甚至连看着韦宝的眼珠中,也没有多少愤恨的意思,倒像是看破了红尘,恍如隔世一般。
韦宝叹口气:“这大冷天的,我带你们一程吧,都上车来,独轮车让我的两名随扈帮你们推!你们是不是要去山海关?”
郑忠飞闻言,羡慕的看了看韦宝的马车,他爹小气,他家也不是买不起马车,却一直没有,唯一的一部骡车,昨天也卖与赵理全家了,郑忠飞真的想坐一坐马车,这大冷天,他一个娇生惯养之人,哪里扛得住推车在雪地中行走的苦寒处境?
“我们是要去山海关,不过多谢你了,不用坐车,我们自己能走。”郑金发坚定的道:“只要我家忠飞能争一口气,再难走的路也能走下来!”
韦宝看着郑金发,又看了眼郑金发老婆和郑忠飞,郑金发老婆也想坐韦宝的马车,一直挽着郑金发的手臂,人也一下子苍老了很多,郑忠飞的目光和韦宝一触,却很快的将目光偏开了,即便是韦宝让他们一家变成这样的,但是郑家三人,现在和韦宝站在一起,却是羞愧大于愤恨的情绪许多,这是一出很奇怪的画面。
韦宝见郑金发这么坚决,也不再相劝,他并没有对不起郑家,虽然他是最后的赢家,但是如果现在输的他,他知道自己一家人要比郑家一家人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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