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业今晚注定失眠,但睡不着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
就在此时,江滨派出所审讯室内,民警管滕敏正用明晃晃的白炽灯照着一个五十来岁面容憔悴的老男人的眼睛,神情严肃,口吻凶狠地问着话。而这个受审的老男人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吓唬,基本都不用管滕敏怎么出招,就倒竹筒似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交代了。
“我就是眼红他,就是看不过去,反正我看好多人都在骂,那我也就跟着骂咯。我怎么知道骂人也犯法啊?警察同志,我真的是不知道这么干会犯法啊,你就放了我吧。你说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我从陕北抓到曲江了,我家里人现在还不得急疯了啊。警察同志,我错了,我招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你放了我吧……”老男人带着哭腔哀求道。
管滕敏丝毫不为所动,低头看了眼材料,慢吞吞道:“你家里呢,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市里的同志,早就打电话过去联系过了,也跟你们当地的公安同志解释过,公函都发过去了。不过你嘛,短时间内就别想走了。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还得让我们检察院的同志先把程序走完,等上三五个月,法院那边出了结果,到时候才知道,是该把你放了,还是再关几个月。”
“三五个月?”中年老男人颤抖了,眼里隐隐有了泪水,“警察同志,我……我要坐牢吗?”
管滕敏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怎么造谣的时候就没想过怕?”
中年老男人张了张嘴,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怂蛋。”管滕敏心里鄙视着,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审问下去了,拿起材料,起身便出了审讯室。
所里今天还留着不少人,都在等温仲华他们回来。
见管滕敏出来,派出所的指导员笑着问他道:“教授该说的都说了吧?”
“说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我都还没上刑呢,这软蛋就把祖宗十八代全都交代了。”管滕敏显得特别遗憾道,“大老远坐飞机过去抓人啊,看他在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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