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像纸样布在叶子上,甚至连穗儿上的红缨也有两丝干枯了。问题严重了,没有足够的肥料,玉米不但结不了子,恐怕还会死掉。他喃喃地道:“这可怎么办啊?”
观众的心弦再次绷紧了。这部电影真的太折磨人了,先爷和盲狗一次次陷入绝境,又一次次化险为夷,这次他们还能化险为夷吗?很多观众在心里安慰自己,有办法的,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镜头切换,夜景,李雪建用铁锨挖地。他挖了个长条形的坑,尺五宽,三尺深,五尺长,能躺下一个人。这是墓坑。墓坑紧临着玉米,有几根玉米的根须从坑壁钻了出来。
现场观众惊呆了,有人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泪水模糊无数人的眼眶。他们知道先爷想做什么,他想把自己埋在玉米的旁边,让自己做玉米的肥料。
待墓坑挖成,李雪建取出一把剪刀,在缸底钻出了一个洞。待水渗出时,他用一把土将那小洞糊上了。镜头切换到主观镜头,李雪建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慢慢合上眼,画面一片漆黑。
过来几秒钟,银幕重新亮起来,画面虚幻、朦胧、摇摆,甚至有些失焦,给人以恍惚、眩晕的感觉。观众知道这个镜头依然是主观镜头,是在模拟先爷刚刚睡醒,有些迷糊的状态。
一阵咕咕的叫声响起,肚子在叫。李雪建起走到灶前看看锅里还盛着的半碗汤,六点儿油星依旧贴着锅边停泊着。他用勺子舀起重又放下了。这半碗油水汤是盲狗的。他看着盲狗道:“三天过去了,你咋不喝呢?”
盲狗抬头朝李雪建望了一下,没有接话就又把头耷在了前腿上。
李雪建望向天边,阳光猛烈,又是一个大晴天。他来到水缸前,趴在缸上喝了几口水,把盲狗抱到墓坑边,轻声道:“瞎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谁活着就把死了的埋到这坑里。”
盲狗没有回答,只是眼泪不住的流。李雪建把手放在狗背上梳理了它的毛,去它的眼角擦了一把泪,然后从口袋摸出一个铜钱,把有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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