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指挥着梁翁老两口跟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干这干那。
知道云琅喜欢干净,整个小院子里连一棵杂草都看不见,即便是有泛碱的浮土,也会被梁翁的老婆跟闺女扫出去,再用石锤把地面捶结实了。
云琅小院子里的饭食永远都是令人期待的,只是平叟最近不太来了,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跟四个奴隶吃一样的饭菜了,并且极为痛恨云琅的自甘堕落。
不知道他坚持什么,反正面子大于天是肯定的。
这种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的坚持让云琅非常的感动,觉得这家伙还是有缺陷可以让自己攻击的。
一个没有任何道德缺陷的人云琅一般是不跟他接触的。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已经是罪孽了,再呼吸同样的一股空气,会让他发疯。
平阳公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是伪帝刘彻最忠实的拥护者,是天下妇人纷纷效仿的女德标杆,是大将军卫青少年时期的性冲动对象,是霍去病最严厉的指导者,更是云琅这个可怜人的最大债主。
“一百万钱,十天就花用干净了,不知小郎是如何花用的,可有账簿可以查验?”
平阳公主的声音听起来很动听,如同黄鹂鸣叫一般清脆,只是话语里的意思就让人非常的不愉快了。
事实上,谁要是被人查账,心情一般都不会太好。
新式记账法已经糊弄了卓姬很多天了,云琅也因此从中获得了很多的利益。
比如说这一次制造曲辕犁用的钢,就是平白无故的用账目制造出来的,云琅不但没给卓姬一个钱,反而从她的帐房那里拿到了两万四千钱。
当然,这点钱在卓氏冶铁作坊最近庞大的交易往来中是微不足道的。
卓姬想要弄明白,以她用算筹的方式计算,估计需要计算到明年春天。
长平公主这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要抓住你的一根毛,她就能顺着这根毛最后把你隐藏在黑暗中的裸体全部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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