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十章 吾道南矣(谢greenyuxuan书友盟主)(第5/7页)
在事功中得来,如何得来?如何成器?
但唯独你,君子不器,去事功,形于器,反是束缚了你的才华。
这点与理学不同,理学主张就是君子不器,认为形而上唯之道,形而下唯之器。
这就是道在器先。理学将任何具体于实务的功夫,都认为是形而下学,真正的君子应该掌握是道,以道御器。
林延潮没有否则这一点,不是理学提出道在器先,他就提出器在道先,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抬杠而抬杠没意思。
他主张是道在器中,大部分人都是凡夫俗子,去追求不器的境界,反而落为不成器,什么事都干不了,所以正确做法是在实践中掌握理论。
如孔子评价子贡,汝器也,这就是一句褒奖的话。
而君子不器,就是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是可以不在实务中追求理论,这就是生而知之。
庭院之中雨沫斜飞,林府上已是由远及近一盏一盏地点上了灯。
林延潮穿着燕服立于庭下,发鬓间落了一些雨沫,衣襟微湿,让毫不在意与弟子们闲聊,这一幕就如同当年夫子问子路,冉有他们志向之时。
陶望龄念至君子不器时,一脸向往问道:“老师,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吗?”
“百中无一,甚至万中无一,但不是没有,夫子,老子,阳明子就是。”
陶望龄若有所思,点点头向林延潮正色道:“非老师一番话,弟子无法明白自己心意。学生想向老师恳请明日就返回浙江老家。”
“哦?”林延潮问道,“不愿做官了?”
陶望龄道:“功名什么时候再考都不迟,但学问却不可一日拉下。弟子在老师身旁,下学,思辨的功夫自问不差,但不足以明道,而今弟子明白还缺了一个悟字。”
“若悟不了?”
陶望龄道:“那弟子就学漆雕开!”
林延潮颔首道:“那你去吧!”
“是,弟子叩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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