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闻言背上冷汗直落,心想莫非皇帝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好了。看你吓成什么样?去办事吧!”天子摆了摆手。
张鲸松了口气当下道:“奴才告退。”
“慢着!”
张鲸这才刚转身,听了这一声慢着吓了半死,立即跪下道:“请陛下吩咐。”
天子道:“今科会元孙承宗你查一下这人,以及他与林延潮的关系,查好了另行禀告朕。”
张鲸出了文华殿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张鲸一至殿外,几十号锦衣卫,内监即跟了过来。
在殿内张鲸只是一奴才,天子的家仆,但在殿外他的威风却是比天子还重。因为他是秉笔兼提督东厂太监,还掌管锦衣卫,北镇抚司。
左右给他端来凳杌,此物如同靠背椅,而加两杆于两旁,椅上用皮襻,前后各用一横扛,然而抬者不在辕内,只在杠外斜插扛抬。
之所以称凳杌,而不称轿子,因为祖训宫里不许乘轿。
就算是凳杌,在宫里也只有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宏,以及年老秉笔太监有此资格,而文臣唯有首辅申时行可以在宫里乘步撵。
至于张鲸就算提督东厂,也没这资格。但他仗着圣眷在身,向天子讨来凳杌,拿来显摆显摆。
张鲸坐上凳杌,口里忍不住骂了好几句老家的脏话,两名亲近张鲸的太监萧玉,王忠对视一眼立即问道:“老祖宗看谁不高兴?让作儿子的给你出气。”
张鲸橫了二人一眼道:“你们能替我将冯保杀了吗?”
二人闻言变色。
“废物!这都办不到,还谈什么出气?”张鲸骂道,二人唯唯诺诺。
凳杌动了,一行人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张鲸闭眼想了会当下道:“林学士还在宫里吧,你们安排下,我要见他。”
却说这时候,林延潮确实没有出宫,他去过文华殿后,又去了内阁拜见申时行,许国,王家屏,交代了一下会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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