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明显不足,入阁后一直都是唯申时行,许国之命是从,万历十四年时又丁忧回乡三年,回阁之后又在册立国本的事上支持许国反对天子。
所以王家屏这首辅可以说是比申时行还要弱势得多的首辅。
一般而言,如此也没关系,林延潮身为礼部尚书,见内阁弱势肯定高兴。这放在许国,王锡爵这样与自己不合的首辅身上多好。
但王家屏是林延潮的政治盟友,林延潮就算明知他只是过渡宰相,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帮他一把,至少多在位一段时日,对于自己对他都是极有好处的。
所以今日自己前来,就是要探听王家屏的口风。王家屏坦诚相告自己的难处,这等不避讳的口吻,很像是老朋友在与自己诉说他的难处,但更深一步想来他何尝不是借此来拉拢自己呢。
最后他抛出了这个观点,林延潮则必然‘直言相告’。
王家屏满脸严肃地道:“宗海何出此言?”
林延潮道:“为人臣者莫不过希望人君为尧舜之主,臣为尧舜之臣。纵使不为尧舜,然而人臣在朝时,即便不能致君于尧舜,但也不可朋比为奸,误国误民。元辅方才所言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王家屏点点头道:“宗海所言不错。”
林延潮道:“若是元辅这么想,那首臣之位就危险了。眼下迫在眉间就是国本册立之事。”
“国本之事,新安因从清议而去,而元辅不交宫闱,不亲帝意,那必是以百官之见为重,如此新安之事可鉴啊。”
王家屏道:“然而吴县暗承天子,不也因清议而去吗?”
林延潮道:“正是如此,故而为首臣不免在陛下,清议间左右为难。”
王家屏点点头,这也是他的难处,投靠天子下场如申时行一样,站百官以结党营私,就是许国的下场,所以他干脆两个都不选。
“一面是陛下,一面是清议,必择一从之。若两边都不靠,首臣岂能为之。”
“那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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