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屏,付知远对视一眼,都是长叹一声。
林延潮冷笑道:“石司农自负敢于任事,但在我看来不过敢于坏事罢了,若是他当初有一两句能听得进我之言,漕事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付知远与石星相处过,知道这位大司农性子极是刚烈,而当朝之上能屡次三番与石星争执的,恐怕也唯有林延潮一人罢了。
“不知大宗伯还有其他高策吗?”
林延潮当即道:“现在也有从淮安,刘家港从民间雇募海船一条办法了。”
付知远点了点头,转头一看却见王家屏没有言语,不由问道:“不知元辅意下如何?”
王家屏捏须道:“此事看来要问一下王太仓的意思?”
说到这里,或许旁人会想,雇佣海船与王锡爵二人有什么关系呢?
但这里也足见王家屏的考虑周全。
这刘家港正位于太仓,而王锡爵就是太仓人,在当地征用海船,事先征询一下这位在乡内阁大学士的意思,这绝对是一等必不可少的慎重。
林延潮闻言则是端起茶呷了一口,然后道:“元辅可是担心,征用民船以济海运,一旦行事有差,会惊扰了地方?”
王家屏点点头道:“太仓,淮安都是富商官宦云集,一旦办得不好,得罪这些巨室恐怕一害未平,一害又起了。”
付知远也是沉默,他也是深受其害。整理河漕结果得罪了地方。
林延潮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以利诱之。当初朝廷为了让漕船顺利抵京,从不许漕船夹带土宜到了放开,再从允许夹带十石到今日六十石,其实也是这个法子。而这一次漕船回空搁浅在运河上,也是因为运兵携带北货太多,以至于漕船吃水太深。”
“所以我们可以允许民间海漕从南方运粮抵京,回空时再将北货运至南方,如此不是官民两便?如此民间踊跃者必不可胜数啊!”
王家屏闻言道:“此法倒是与纲运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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