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机笑着道:“你当初二十一岁中举,一年后至京师中了进士,殿后后,又入翰林院为庶常,仕途如意当然不觉得了。但对于其他人而言,却是几年辛苦之功啊。”
父子二人又说了一番话。
林庭机突然道:“眼下你丧期将满,吏部申侍郎来信与我,说准备提请让你补任苏州知府,他这是一片好意,你去还是不去?”
林烃叹道:“申年兄是不忍让我埋没田园啊。这一年我也想通了,不再执拗就是,只是不知兄长如何呢?”
“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当今右副都御史,当初是我在南监时的学生,曾提请过你兄长,但那个张太岳却道,眼下台省人才济济,待空虚之时再议。”林庭机道。
林烃冷声道:“这张太岳分明就是托词,不让兄长复职,挟私报复!兄长乃是二品大员,门生故旧那么多,就没有人不平发声吗?”
林庭机斜了一眼道:“发声?谁敢?那可是首揆啊!”
林烃垂下头不平道:“兄长春秋正盛,却在家空耗光阴,不能一展抱负,我去任苏州知府又有什么用呢?”
屈指算来,林延潮去林府上写了十几次时文,三月也已过了大半。
林延潮陷入题海战中,奋战得筋疲力竭。
每日从林府回到家,林延潮都是一头砸到枕头上,立马就睡,睡眠质量特别好,一口气睡到第二天早上。如果林浅浅不来叫自己起床读书,林延潮能够一头睡到日晒三杆去。
读书后,次日又去林府写题,大体都没什么变化。
不同的是,林府那公子林泉,不敢来与自己找碴,挑衅了,在写卷时,两人目光偶尔碰在一起,林泉立即闪躲而开。这一幕好似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看到心仪的男子一般。
还有的,就是林延潮的文章。这一年林延潮读了那些多古文骈文,以及背了无数的程文,积累得已是差不多了。可以往林延潮写文时,受到八股格式的制约,十分的学识,能道个三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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