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竖乾坤,这不是比今日行有勇无谋之事更胜十倍。”
王家屏听林延潮之劝,长叹一声道:“若非宗海这一言,吾险些犯了大错。只恨吾不是元驭兄。现元驭一去,满朝诸公恐怕也是无一人敢与元辅如此直言了。”
林延潮同意王家屏所言,当初夺情时,王家屏敢与张居正这么说话,还逼得张居正把刀横在脖子上,威胁要自杀。这等胆识和担当,在诸位朝臣中,王锡爵真不愧是无人能及。故而王家屏以及诸大臣们到现在提及王锡爵仍是一脸的敬佩。
林延潮与王家屏道:“忠伯兄,当今朝堂间确实如元驭前辈这样的人太少了。”
王家屏忽道:“也并非唯有直谏一条路,当面犯颜元辅或许不允,若私下进谏,不知元辅可听否?”
林延潮道:“元辅岂是轻易为言辞所动之人,这实在是更难。”
王家屏颇有深意地道:“不,虽是更难,却未必没有人,据我所知还有一人可劝元辅。”
林延潮心念一动问道:“哦,不知忠伯兄所言何人?”
王家屏熟视林延潮良久,林延潮不由笑了笑。
王家屏也是笑着道:“宗海,莫非以为我指得是你吗?别自视过高了。”
说完王家屏与林延潮一并大笑。
两人说说聊聊,待离了宫门时,林延潮向王家屏作礼告辞。
王家屏也对林延潮长长一揖。
走到马车旁,陈济川问道:“王讲官为何对老爷你持礼甚重呢?”
林延潮道:“他欲使激将法,让我去趟这浑水。”
陈济川惊疑地问:“这,王讲官不是与老爷一向甚是和睦吗?”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他倒不是欲害我,只是有私心罢了。”
陈济川一头雾水。
林延潮解释道:“此乃利国利君之事,在他心底,非我不可。若是他能犯险,他自是自己去了。只是可惜我也有顾忌。”
于是林延潮上了马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