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错了你,居然信你将国事托之。你真行啊,张居正在世时,隐忍了八年,张居正死后,你先打倒潘晟,再扳倒冯保,眼下居然连哀家也不放过,甚至离间陛下与哀家的母子之情。”
“这满朝文武中,你就是最大的奸臣!”
张四维惶恐叩头道:“太后容禀,臣冤枉啊,今日之事若是臣暗中指使,管教臣不得好死。”
天子也道:“母后,今日之事,张先生他事先确实不知情,都是那些小臣们放肆。”
太后冷笑道:“不是你张四维指使,也是张四维纵容,哀家就不信你事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张四维道:“禀太后,臣已是竭力安抚了,但事态已是失控了。臣是一心向陛下与太后,此心天日可表。这一次事了,臣愿请辞官归里奉养家人,以尽孝道。”
太后听张四维这么说,于是又道:“申时行,你一贯为人忠厚,处事谨小慎微,你怎么也敢来逼哀家?”
申时行惶恐地道:“臣实在不敢,林延潮上谏前有找过臣,臣竭力劝之,但臣实劝不动他。而后朝堂上弹劾张江陵,臣为避嫌疑在家中闭门不出,于朝堂之事更是丝毫不知。”
“而今日百官哭劝,臣是半点也没有料到。但臣想起大风起于青萍之末,三尺之冰非一日之寒,于潞王之事,百官百姓心中早有不平,如此也不算意外。今日若是元辅与臣再不出面说几句话,臣背负一世骂名事小,但陛下,太后蒙此无辜指责事大。”
“故而臣来此,冒死求太后懿旨,此外别无私心。此事罢了,臣愿乞骸骨,恳请太后明鉴。”
申时行说完,余有丁也是下跪进言,然后表示愿辞去内阁大学士之职。太后知道余有丁哪有半分主张,都是看张四维,申时行脸色行事。
垂珠帘后,太后是满腔怒火,却不知找谁去降怒。天子表示自己是受胁迫的,而张四维,申时行更将此事都推脱个干净。
难道太后要亲自去找门外哭谏的百官去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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