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属下会阳奉阴违。但同知之职,又是佐贰官,听闻归德知府此人……总而言之,其中分寸,你需好好把握。”
林延潮将杨镐的话记在心底,心道这归德府知府有什么问题吗?
“对了,这一次监察御史之死,司马可有听说?”
林延潮心道我是为此事来的,但面上却问:“这么大的事,我在京中早已知晓,其中莫非有什么内情吗?”
杨镐正色道:“此事绝对有蹊跷,不仅是杨某有所耳闻,河南一省官员不少人也是心知肚明。但官员们都知内情,唯独天子不知,足见此事决不可碰。谁碰谁不仅仕途不保,还会没命。司马一定要切记,此事不可沾身,但在其他之上倒可作出一二政绩来,报效朝廷。”
林延潮心想,官场上的欺上不瞒下到了这个地步。这一次若不是有人向天子秘密检举,看来这一次御史被杀之事,就真的被乌烟瘴气的河南官场给压下去了。
仅是想想看,就令人觉得可怕。
林延潮不好再追问,于是转而问道:“你说的政绩之事,可是河工?”
杨镐点点头道:“河工之事,在于修一条百年不坏的好堤,让归德不受黄患,如此百姓能安心治田,孟子云,有恒产者方有恒心。百姓有田有粮,境内大治指日可待。这事说来简单,但却不容易办,否则自黄河改道后,归德府大堤不会决了又建,建了又决,连五年不坏都难。”
说到这里,杨镐叹道:“宗海,此去中州,实是不易,地方庶务事无巨细,但关乎百姓,皆不是小事,其难不亚于邦国之事。”
林延潮闻言笑着道:“我看到时无妨?”
杨镐问道:“为何?宗海有心一除这百年之弊吗?”
杨镐心里怀疑,林延潮一直是词臣,没有地方历事经验,不明白亲民官之难,所以会如此夸夸其谈。杨镐又想林延潮虽精明能干,但身上杀气还是略有不足,恐怕难以镇住归德官场。
林延潮道:“倒不是我有此心,只是越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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