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淮这话说得四平八稳,还将皮球踢给杨一魁。
一旁一直沉默的礼部都给事中万象春,也是道:“不错,马公公乃堂堂内官监少监,我们总不能说自己被花瓶磕到,不小心死了。”
萧生光方才是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候见了二人发话,也是出声附和道:“正是。”
堂上一片寂静。
杨一魁目视左右道:“马玉至河南后,岂止日行一恶,简直恶贯满盈,残虐百姓,连归德府知府都被他纵兵打伤,若是继续放任下去,河南不知还要死多少百姓。”
“眼下马玉身死,不说林同知,本院也是难脱其责,本院上不能报天子,下不能安黎民,唯有辞官向天子谢罪!”
说完杨一魁将乌纱帽一脱。
然后自杨一魁以下,龚大器,杨一桂等官员二话不说,都是将乌纱帽从脑袋上摘下!
非林司马,若马玉继续如此,河南必激民变,与其害民罢官,倒不如辞官留一清名于子孙,一名官员如是言道。
当下二十余名官员尽脱帽。
这官我们不当了!
高淮等人见此大惊失色,若是逼的河南一省官员尽数辞官,那么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高淮安抚道:“抚台与列位大人尽管宽心,回宫后咱们会将马玉之罪如实禀告圣上,还河南百姓一个公道,至于辞官实在不必如此。咱家只是要一个交代而已,没有追究的意思。”
听高淮之言,众官员这才点点头。
杨一魁当下道:“公公既要交代,那只有委屈林同知了,来人先将林延潮收押,等待发落!”
文官杀死太监,从无先例。
虽说开始是围殴,但最后花瓶那一下,终归是林延潮砸的。
高淮已答允开脱,但最后如何处置,还是必须由天子定夺。
但马玉终究是太后,潞王的人,这二人自是要将林延潮处之而后快了。
辜明已此刻已是接受了马玉被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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