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牛等文盲齐齐点头。
此时惊慌的丁苦儿还有丁酸儿终于从队伍末尾挤到了队伍前面,丁苦儿丁酸儿还以为自己跑过来看到的将是四分五裂的尸体,却一眼就看到了除了有些狼狈外,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的方荡。
当初方荡光着屁股拎着剑走远的背影瞬间就和现在的方荡重叠在一起,丁苦儿不由得面色微微一红,丁酸儿没心没肺的倒没有多想,只是不住的拍着自己微耸的胸脯,长吁了一口气。
被人嘲笑,对于方荡来说,没啥了不起来的,云剑山弟子们的敌意方荡再熟悉不过了。
但方荡野兽般的直觉感到一股奇怪而又凝重的气息,是一种敌意,一种炽热的仇视,陡然从身后涌动过来,方荡一愣,不由得回头望去。
方荡身后的一众黑甲剑戟军士们依旧不动如山,好似黑压压的一片丛林一样,看上去似乎是完全没有任何情感的冰冷铁刺。
不过他们面具之下的阴影中,看向方荡的目光里,都显现出一丝不屑,一种仇恨,一种羞辱。
他们每一个都曾苦战苦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有的更是已经在军中辛苦打熬数十年,做牛做马,却都不曾得到晋升,方荡一个小小的后生,连军中履历都没有,却轻轻松松的成了千人首领的大都统,如何能够叫人不心生妒忌?
这些黑甲剑戟军士们,比云剑山弟子们更希望方荡死掉,死了他们才有机会,火毒城不大,军官的坑儿就那么多的几个,方荡站住大统领这个坑儿,就没有别人的份儿了。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那怕这凝练成一股麻绳般的黑甲剑戟军士们也一样,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鲜活的生命,没有谁是谁的道具。
对于这些用命来苦苦打熬的黑甲剑戟军士们来说,突然冒出来的方荡就是他们的大仇人。更何况方荡现在还在给他们黑甲剑戟军士们丢脸,使得他们打从心眼儿里感到臊得慌。
“挡人财路如同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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