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忍不住讥讽道:“陈礼将军不愧是平舆君的爱将……”
在楚水君看来,似陈礼这种将领,应该是说不出这种无耻之极的话的,保准是平舆君熊琥教的。
陈礼看似笑而不语,但是时不时瞥向地上那颗头颅的眼眸中,却时而浮现几分怒意与杀意。
原来,那十几名士卒确实是受陈礼的命令,只是他没想到楚水君早就料到了这招,提前叫苍青手下的共工脉巫女们暗中防备。
听着楚水君与楚将陈礼二人的对话,巴王鷿亦感觉颇为惊讶。
就连他也看得出,那十几名楚卒肯定是受陈礼的命令,但他不明白,为何陈礼要让他们失去船只。
一夜无话,待等次日天明,一行人继续上路。
楚水君本以为自己已经挫败了平舆君熊琥的阴谋,但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后者的无耻。
只见在船只航行的途中,大江南岸忽然涌出了一大票人,用魏国的连弩,朝着江面上的船只射击,试图将楚水君这五艘船只全部击沉。
尽管那些人并未穿戴甲胄、也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旗帜,但楚水君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他楚国的军队——甚至于,很有可能是直属于平舆君熊琥的军队。
“陈礼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楚水君震怒地质问陈礼。
按照平舆君熊琥此前的嘱咐,陈礼平静地回答道:“可能是相氏、曋氏一族的残部,末将前一阵子就听说这些余众在这一带袭击我国的船队……”
然而他这话,就连巴王鷿都不信,更别说楚水君。
『你当我瞎么?』
只见楚水君指着大江南岸袭击他们的那些人,怒极反笑道:“魏国的机关弩,只有楚西的平舆军有这种兵器,你竟说是巴人?!”
陈礼故作不知地说道:“可能是被巴人掠走的吧。……君侯,这船即将沉没,末将要靠岸了。”
说罢,他也不顾楚水君,下令所有船只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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