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限期破案的京兆尹更是把自己的胡子揪掉了许多,让人一见而误以为他老人家准备投身宦官这个极有前途的庙堂老字号行业里来。
庙堂麻了爪,事情就交由了江湖来,这种不像暗活的暗活让赵老大捞足了好处也伤透了脑筋,半是兵半是匪的新晋江湖大豪最后也只能拿出遣人搜山这种笨法子来。
然而赵老大的赏格开得再高,白兄和一应改扮寻常乡人的江湖好手也不该如此发疯,接下这么个明摆着去送死的买卖。莫非他们就如此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笃定自己身陷险地也死不了不成?
……
……
“奋不惜身本该是个优点,”青衫客吃力地拖曳着快朝着平板车发展的牛车如此评价道,“但是如今看来这却更像个恶习。”
他背在肩上的木鞘佩剑早解下来交给司马铃拿着,小姑娘手上不知为何多了几条布条权充绷带,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抗辩着:“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拆牛车也是为了阿叔好嘛……”
“你好像忽略了一个事实,”青衫客一点也不为少女的笑容所动,毫不客气地打断她道,“徒手拆牛车和拆牛车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就算徒手拆牛车,我也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吃点伤药再舔一舔就好了……”
听着少女看似底气不足的发言,青衫客挑了挑眉毛:“你觉得就凭我们现在把全副身家都押在这笔买卖上的赤贫现状,还有多余的银钱让你去消耗加浪费吗?”
然而一提起“银钱”这个连英雄豪杰都不得不小意面对的话题,少女的斗志顿时勃然而发:
“说到底,如果阿叔是个能双拳碎大石双臂能跑马的熊一样的好汉,哪需要我冒着受伤的风险拆牛车!”
面对气势瞬间高涨的少女,青衫客只能很没有底气地哼哼着反驳道:“……我不是双拳碎大石双臂能跑马的熊男还真是抱歉啊。”
“哼,没错,这都是阿叔的错!”
青衫客默默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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