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递过来的是一方尺许长的沉重镇石,表面已经残缺了许多,尚可辨识的部分布满了盘螭纹,中间是篇简短的咒祝:“生人上归阳,死人下归阴,蒿里之君,镇护如仪,邪祟盗贼一切勿犯如律令。”
标准的祈请泰山府君镇墓文,只是在镇石上多了几块焦黑如沥青的痕迹,隐隐散发着头发燃烧后一样的焦臭气味。
青衫客默默看着镇石上留下的痕迹,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一颗犬齿和一只犬科动物的体积比有多大?”
换得的是司马铃一个理所当然的白眼:“叔叔,我的小名不叫度娘。”
然而当她看到青衫客就着她的手刮去了镇石上的那些焦痕后露出的那个足有小儿手腕粗细的齿印后,却忘了后面想吐槽她家叔叔的话。
人一旦进入紧张的情绪之中,语言功能暂时紊乱是正常的。比如现在的毕永,他的亲随护卫只听到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反倒更像发了狂的野兽一般的怒吼,就看到这个指挥着斥候队伍的鹞子一脚踢飞了前面正拿着特制渔网拼命踩着八卦步法的一个江湖人,随即夺过了他手中渔网。
“什么八门渔网阵!扯淡!这又不是绝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