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们大枪府该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身为洛阳侍中寺中一书吏,书办魏野学问稀松、书道稀松、钻营也稀松,怎么看都是走了门路混进来干领银钱的废物。然而此刻他斜倚峰头拥风为氅,冷眼静观之刻,眉目间实在是很难找出平日里那副酸腐又聒噪的惫懒模样。
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胶着的战局,他唇角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低语道:
“你阿叔我不打广告打疗效,要是这时候你还抓不住机会敲他们一笔狠的,可真的白瞎和阿叔混这么多日子了。”
只要稍微有一点身为奇士高人的自觉,肯定没这厚脸皮说出如此恶俗市侩的期待。博通方术的青衫书办高深莫测的方家气质瞬间掉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
……
司马铃安定地坐在原地,托着下巴从赵亚龙胸口的饕餮纹路移动到了释天鹏的光头上。
“虽然呢,那个男人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古怪的坚持,但是在妖怪鬼魂之类的问题上,他可是不折不扣的专家哟。”少女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而又微妙的自豪感,微微上挑的语气,让论年纪比她那位阿叔还大不少的赵亚龙莫名地怀念起年少读书的时候,那个满脸憧憬地向他诉说着兄长优点的初次暗恋对象。
“专家……吗?”一提到降妖捉怪的专家,赵亚龙毫不迟疑地就想起了洛阳城里那些黄衫黄巾到处兜售符水的怪人,然而接下来那句“令叔也在太平道的道坛烧香么?”的疑问还是及时地被他从嗓子眼按回到肚子里。太平道的经师祭酒们和隶属天子西园禁军的大枪府终究不是一路人,从各种角度说,虽然他们同样活动在洛阳的阳光与夜幕之下,却注定了要有一天以官军和反贼的身份对峙沙场。
就在他稍有沉吟之间,司马铃却偏了偏头,将目光转向了将一双木刀耍得虎虎生风、十分伶俐的柳叶飞。岭南严家的双刀滚地堂确实是很高明的功夫,柳叶飞的身手放到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名传一方的用刀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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