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作法都还有一套,可惜头壳坏去了,不会理政也不会打仗,跟着他混稳死的。明知道是艘泰坦尼克号,还要硬挤着朝船上钻?太平道里又没有个叫萝丝的阔小姐,我叫魏野又不是叫杰克来的。”
腹诽着如今被朝堂认定为合法善道领袖的太平道大贤良师,想着那本真正作为太平道法总纲的《太平清领书》离自己的距离如此遥遥不可及,就是神经再粗壮如电缆,道心再坚韧如磐石,此刻也稍微有一点跳闸、风化的危机。带着这种对前路杳不可知的惘然,早早体会到中年上班族迷茫心境的小胡子书吏耸耸肩,慢吞吞地朝自己暂时落脚的地方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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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罗马人还在为越来越不好对付的蛮族武装头疼的时代,洛阳城的夜生活并不像亚平宁半岛上的罗马都市那样沉迷于源自生物本能的欲望。世家、党人、外戚、宦官,除了最无能的失败者才会将灵魂交给酒圣杜康之外,几乎每个政治集团都在为即将来到的新一轮政争暗中积蓄力量。公卿名士和外戚贵官的车驾频繁地在那些大人物和大人物的姻亲乡党的府邸间流动,书斋和正厅彻夜灯火不熄,奏章和书信被小心传阅,宫闱的近闻和朝中的人事变动,让醇酒和美人都变得索然无味。
而在这些大人物们所不会关注的地方,看似是小角色的人们却正以旁观者的态度审视着这座大汉帝国的中枢心脏,其间居高临下的态度再也不用谦恭来伪装。
爬到了早就空空如也的神龛之上的魏野,推开了旧神祠屋梁上盖着的木板,让漫天星华顺着这个三尺多宽的圆洞直射下来。
司马铃站在他肩上,头探出天花板外,手中摆弄着一架六分仪,仔细地测量着天顶正中的北极星到地平面的角度。
“如何?”双手扶着屋梁,好让自家丫头站得更稳当些的魏野把背绷得更平,催促着。
“阿叔你别急啊,我正在计算我们现在所处的坐标,东经一百一十二度,北纬三十四度,误差值不超过旅行者规定标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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