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贼,才改走了这么一手。
他的道术还需要许多前续后补的手法,司马铃的处置就绝对干脆利落许多,圆滚滚的猫咪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突,弓起的背很带着一点可爱憨拙意味地朝着神祠的天花板上一蹭。
如果魏野修炼过什么把瞳孔变成奇怪图像的旁门异法,或者诸如挂着“烛龙”、“日月”之类吓人前缀的瞳术,大概可以看见那只身子如圆球一般的团子猫在后背接触到天花板的瞬间,身子倏地变平,随即重新恢复正常,就像一个皮球砸在天花板上一个样。
然而这只猫可不是皮球,就连魏野都说不清那些五金精气在司马铃日渐蜕变成熟的妖身上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小拖油瓶如果愿意,肯定可以把自己变成一颗古时候拆迁专用的大号铅锤。
甚至用不到拆迁铅锤这么高端,只要动能达到一个相对的数值就好。
说起来很复杂,但在人类视力的捕捉极限中,折椽、破瓦、身影落地,也不过是瞬间之事。
耳朵里还回响着瓦片落地的哀鸣,戴着夜视仪的魏野还是不习惯地眨了眨眼,保持着一手遮着额头的姿势,从桃千金的剑锷旁偏了偏头。他的疑惑全部都因为站在碎瓦堆中间的那个家伙而加深了几分
“太平道的家伙们什么时候开始改行做飞贼了?而且做飞贼也不挑些专业点的,怎么选了你这个只会耍大棒的家伙?”
被他一连串带着酸气的尖刻言论抨击的对象,依然带着那种石头式的粗神经,像意外串门进了邻居家的后院般挥了挥手:“啊,原来这里是你家,看起来我的运气不错。”
来不及收起肩上扛着的桃千金,魏野只能用低头捏眉心来回应这位新认识的太平道执事弟子:“太平道和北部尉的暗战已经夸张到这种地步了么?就连大晚上的你们也不休息?”
“大概是这样吧,”肩头和腰侧都被利器划破,露出不算浅的血痕的短发青年笑着一耸肩,“不过今晚的工作快结束了,希望没打搅到你,以后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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