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看着这六一泥浇筑了一层的屋子。太平道设坛讲道,聚敛起来到底要比那些地连阡陌的大豪族要差一筹,比起经商买田诗书传家兼做勋贵的南阳诸大世家更是不如,连太平道都能炼出这么多六一泥拿来筑墙,换了真正的郡望大族而操持这等产业,又该有何等样的产出?
这等人想到此处,心思就再也难压抑下去,只恨不能列席听审,从那太平道谋叛头子的口中尽快尽速地将这炼化六一泥的秘诀撬了出来。至于谋叛之事?嗨!刘氏当国近四百载,有周室国祚之半,而无周室之诸侯并起、不尊王化之衰微气象,这说起来比诸上古三代也不差了,些许谋叛小事,大家尽力敷衍敷衍,也就是了。
要说文官集团,到底都是“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地这么走明经、孝廉这般正途上来的。虽然从孝武皇帝刘彻那时候算起,不管是负薪读书的朱买臣,还是凿壁偷光的匡衡,一个个大儒刚走上仕途,就立刻变了一副求田问舍不计性命般的穷急猴急之相,但是这个官箴脸面,多少还要顾全的。文质彬彬,而后君子,不能没有这个“文”字。但是阉党太监么,对不起,咱们是标准的“劳动人民”出身,进了官场也唯见本色!
所以正当几位太常寺的大人先生还在拈须谋划如何撬开马元义的嘴巴之时,周斌已经掉头就走,边走还边把手一挥:“来啊,把掌着刑名的几位先生都传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愚既然奉着皇差,这审问谋叛之事便不能再多拖延。现在就把人犯带上来,某要亲自审一审他在皇庄营造构建以图不轨的详细!”
这一迭声的说法真是正气凛然得有类儒臣,但是偏把营造构建给不留神地扯了出来,这可真是不问自招了。紧跟着他的那几个也动了心思的文官,听着这话,却是分外默契地对看一眼:
这些没卵子的阉货真是在财货事上机灵得离谱,个顶个的都成了积年的老狐狸精。这嘴上说得大义凛然,还不就是借题发挥警告我等,这注的财计,已经被阉党关注上了,若不是什么有大势力的角色,就此免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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