铢钱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做了一个没什么干劲的答复:“阿叔加油。”
魏野点点头,右手执定了桃千金,朝肩上竹鞘中一插,随即一旋身:“拔剑!”
剑出三寸,门口却响起了叩门声,魏野不悦地啧了一声,运剑还鞘,扬声问道:“是哪一位?”
然而他下一刻却向着司马铃摆了摆手:“不知道是太平道来送快递,还是北部尉来抄水表,你先进丹房里呆着去。”
相比魏野的戒心,外面叩门的人倒是直接报了家门,既不是送快递,也不是抄水表,倒是这地方打过些交道的熟人:
“魏先生,小老儿是这一处的里正麻皤,今日冒昧烦扰,还请开了门,让小老儿进去说话可好?”
魏野和司马铃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这里正麻皤住在神祠百步外的那株老槐树下,和他家那眼睛不好的老妻张罗着一个大杂院,收收那些做工苦力的租金。这老头子个头高,腿脚又好,都门人家出殡,都要有个引棺的杠头张罗指挥送葬队伍,这老头也是杠头一行里的名手,挽歌尤其唱得好,许多富户出殡,也都要借重他的一把好嗓子。魏野和司马铃在洛阳落脚这些时日以来,倒也入乡随俗地请过这老儿和周边几家住户喝过落户酒。然而此后魏野大半日子都在京畿诸郡县游荡,找找那些甫成气候的小精怪麻烦,再没怎么与这些寻常人家走动。
按捺下心中疑问,魏野将桃千金收回鞘中,在墙边一放,半推开门,侧着身子朝外望了一眼。
门口站着的老儿一头花白头发,不知是老年人特有的水晶体混浊,还是害了眼翳,瞳孔是一片无神的棕灰色。见了魏野,老麻头忙不迭地一点头,笑着打了个招呼:“魏先生今天果然在家,倒是托了家里那老婆子的福气。魏先生,老汉昨天去金市去帮人办事,傍晚散福,得了一瓶米酒二两祭肉,要是先生不嫌弃,今夜就上老汉家里,和老汉闹两盅如何?”
这老儿嘴上说得亲热,魏野却不去看他,只将目光从老头子的肩头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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