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动,转眼没入剑身不见,魏野归剑还鞘,径自掉过头去,只留一句不大正经的废话:“何老头,你脸上的皮破了。”
还不待武者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一个年轻女子的叹息就已经应他的话而响起:“高仿生物面具制作起来工期很长,你明明能将法力收发自如,又何必多事弄坏我们家的面具?”
“噢,那还真是对不起。但是何茗那小子明明比我还年轻好几岁,却要扮老头子上门来挑战我的眼力见儿,玩找错误的我,当然要在错误的脸上留个记号,你说是吧。”
戏谑之意大于歉意地丢过去一个微笑,魏野心情很好地看着正恼火地从脸上揭下高仿生物面具的何茗,然后一旋步,就这么金刀大马地坐在了棺材边上。
棺材里面,暌违多日的甘晚棠穿着一身细麻白绫混织成的白衣,半靠着棺材内壁,正以手撑颌地看着他。
白麻衣的织工还不坏,线脚细密又平贴,穿在身上倒比式样太过端方而男性化的玄端祭袍要合眼得多。唯一的问题就是甘晚棠这一身白,实在是再正宗没有的寿衣,还是专门用在青春早亡之人的凶礼上的寿衣。
领着在京畿杀灭初成气候的妖怪的差事,还顺便给自己干点私活,魏野对于某些忌讳完全没有什么讲究。他就这么抄着手,打量着没有带冠也没有盘髻的女祭酒,目光最后落在了对方茶色的长发上。
“我记得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你的头发还是黑色的。”
“那是为了融入环境的需要,”甘晚棠微笑答道,她半靠着棺材内壁就像靠着病房特护床的靠背一样舒适的样子,“这次大费周章地让小何带我来见你,也是需要和你坦诚地摊牌。”
“摊牌?摊什么牌?”魏野满不在乎地一耸肩,“头发的颜色是黑色、白色还是茶色,都是个人的私事,和别人没什么相关。”
魏野尽可以装傻充愣,甘晚棠却不打算轻松揭过这一层:
“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比以前,所以就直说了。我们这次登门拜访,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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