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面赶赴而去。
那里,正是宫门的方向。
这真是一个与时间赛跑的计时赛场。
既然是比赛,那自然也有被判出局的倒霉鬼。
现任城门司马,大貂珰张让的外甥安陵,就是头一个失去比赛资格的失败者。
这位安司马虽然从城头上落下来还侥幸保得一命,但是这伤也不轻了,右腿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是摔下来的时候跌断了骨头。
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再怎么着,安陵也是张让的外甥,张氏一门也是海富山积的家当,聘良医,进补药,统统等闲事耳。
然而到了这紧要关头,开阳门无端地塌了下来,他的那些亲随心腹,少说也是摔一个头破血流,能挣扎着顾好自家就算不错,断手断脚的能不能捱过去也都两说。这个年代,医学还在缓慢发展中,仙家度世济人的术法,也都是高端且秘传不宣的存在,像这样重伤,就是抬回家里疗养,也往往就是听天由命罢了。
这样一片哀鸿声里,谁还顾得他这个城门司马?说不定心中含恨的还多些,就是几个受伤较轻,好手好脚的门军,这时候也知道情况不对,都三人二足地搀扶着朝家里赶了。就算是缺心眼的二傻子,也不会留在外面找事。
这样几番来回,倒是安陵这个城门司马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倒在地上半晕半醒地挣命。
没了往日煊赫,没了一班心腹前呼后拥,处处逢迎,这一朝从云端落下的滋味,也真够安陵受的了。这时节,他那点寒微处打滚出来的凶强性子不减,忍着断腿之痛,无人相近的空当,心神倒是越发清明。
事情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对了,还要从洛阳署天降祥瑞,生出数人合抱的嘉瓜那日起……
心中有了头绪,这几日里接连不断的诡异事件也就有了线索关联起来。天降祥瑞,嘉瓜自爆杀人,自家老舅受伤告假养病,养病的居停中生出一群鱼怪,踩死了太中大夫张让,随即正宅府邸中出了巨蛇缠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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