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忍不住暗骂道:“那姓萧的混账最没有道理!这些长安世家子弟,成天和游侠厮混,都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杀才,有什么值得美人垂顾的!”
又听得一个女童道:“后到的伊公子,是西域大豪出身,也不知道是拂林国(古罗马)还是安息国的贵戚,那双瞳子,在暗处就像是有光一般。比娘子妆台上那对琥珀珠还有神彩,让婢子一见,忍不住就想吞了下去!”
陶岘闻言,又是不屑冷笑:“胡奴而已,就算生得俊秀,不还是蛮夷!这些婢女,果然也都是没见识的!”
正腹诽间,前行为红衫少女引路的女童忍不住插言道:“你们说得那萧郎君、伊公子再如何风神俊秀,也只是人间才俊之士,放在娘子那酒坊里也不值什么。婢子今日奉命请了一位弃官学道的先生上门,那先生面上居然也有几分灵氛外露之貌,举手投足,都是仙道中人风度,那身道服更是宝光隐隐,居然是个修炼有成的人。若是娘子能得了他做个受用,说不得也有不少好处。噫,娘子要能分润婢子一点,也不枉婢子陪伴娘子这么多年时光了~”
这女童这样一番话出口,顿时就惹得一群女伴都是笑声,反倒是那撑伞的红衫少女没笑,反而沉吟起来:“像这样弃官披发入山修道的男人,最是冷心冷面不过,我那大表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家,怎么不知道这其间的利害,偏要招惹这等人上门?若只是个清净孤修的自了汉也罢,万一是那有师承、有根脚的道士,岂不尽是惹祸上门?”
这群少女说到这个份上,要是脑筋灵醒的人,早该知道进退。无奈陶岘一听到这红衫少女言语,两腿就像是灌铅一般,死活都走不动道了。
旁边又有女童接口道:“表小姐这话说得是,我家娘子向来自珍自律,不肯和这等深山修炼的野男人来往。可上个月贺兰山那位贺兰公传书给关中各家高门,就是我家娘子这样出来自立的也收到了族里书信,不得不认真起来。”
听这女童开口,旁边青衣女童纷纷插言道:“谁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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