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气象。”
元鼎者,西汉年间汉武帝时年号也。
但矜持的底下,这议论可就多少弥漫出一股酸味来了:
“说来说去,这王家一场婚事,也只是贾人迎娶,小寡妇再嫁,这等夸富……村!”
“要换到孝景皇帝那时节,这些商户哪有这般轻狂,那时候,可是连锦帛都不许这些商户穿着的。”
似这样追忆前代似水年华的破落子弟固然有一些,然而更多的人对于王家,还只是单纯的羡慕:
“你们可是没有见着,今日那份老王家出的嫁妆!那几大车的箱笼不必说了,光是酒食,就是十几个汉子抬着游街!”
“王家迎娶,王家出嫁妆,这也算是咱们槐里几百年来头一份了。你可别说,这还真有点当年帝都还在长安时候的意思!”
“如今这世道,咱们扶风人要读书仕进,全看是不是茂陵杨家、杜家出身,好在茂陵窦家坏了事了,不然还要更糟!想来,倒不如王家这样经商,自有一份传诸子孙的好家业……”
诸如此类的嘈杂之音,从王家客舍外面低低传来,却压不住流水席面上,一声声的:“王太公您福气不小,家宜子孙!”
“大乐富贵,千秋万岁!”
“王家大郎今朝美人在旁,日后子孙出仕居右堂,满门寿考不知老!”
哪怕那些说酸话的,进得流水席面,也是一迭声的道贺,还唯恐自家嗓门不够大似的。
当然了,王家客舍正堂之上,请的不是乡老亭长,就是身份贵重的人物,魏野这半假还真的“洛阳官人”也算一个。坐在客位上,便不至于这么村气,个个都是揖让微笑,大见得礼乐进退之道。
只是魏野面上端着的笑容看不出什么破绽,心里却是早就将当初制周礼的周公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论是南亚还是南欧,连波斯那群货也算上,大家坐毯子坐席子都是盘膝而坐,就只你这周礼非得跪坐,实在是对膝盖天大的折磨,简直不用中箭都有报废之险。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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